彼此深愛的人，分手后還能做朋友嗎？

不同的人，答案不同。

但毛舜筠和張國榮的答案是可以。

分手多年后，他接受她的采訪。

倆人盤著腳，窩在沙發上，聊曾經的往事，笑聲不斷。

他還說：

「如果你當年肯嫁給我，可能會改變我的一生。」

可惜，人間沒有如果。

他們沒能成為讓彼此幸福一生的人。

錯過彼此后，他們各自經歷苦難，各自堅強。

她終得幸福，他卻只能活在無數人心中。

- 01 -

毛舜筠，出生在香港小康之家。

父母都在電視台工作，她也得以經常出入電視台。

16歲那年，因為一張照片，她被導演看中，邀請她去主持電視節目。

那時的她還在讀書，只能趁著周末去做節目。

就是那個時候，她遇見了張國榮。

第一次見面，他就覺得她很漂亮，喜歡得不得了。

其實，那時的毛舜筠青春活潑，生命力旺盛，幾乎是人見人愛。

機緣巧合之下，倆人合作了《愛情故事之十九歲》。

劇里，他們飾演情侶。

為了更好地呈現故事，他們經常在一起培養感情。

一起喝茶、約會，手牽手。

越接觸，他們發現彼此越合拍，漸漸地，真的生出了情意。

《洛麗塔》里說，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：

咳嗽、窮困和愛。

那時的他們，看向彼此的眼神，滿是炙熱。

他們都知道，對方喜歡自己。

于是，張國榮戳破了那層窗戶紙，他說：

「你靚我又靚，不如做男女朋友啦。」

毛舜筠，大方回應：「好呀」。

自此，倆人走到一起。

在一起后，他們如普通情侶一般膩歪。

他給她送紅色玫瑰花，那是他第一次給別人送玫瑰。

她帶他去見自己的家人，她爸爸很喜歡他。

以至于，張國榮經常懷疑，是她比較喜歡自己，還是她爸爸比較喜歡自己。

金童玉女，彼此喜歡，父母支持。

按理說，這段感情順風順水，應該能會走得長遠。

可惜，他們遇見的太年輕。

年輕的少男少女，感情真摯而熱烈，但卻不懂得如何經營，更容易夭折。

他們便是如此。

- 02 -

很多人分手，是因為愛沒了。

但他們分手，是因為愛得太炙熱。

毛舜筠和張國榮在一起后，感情迅速升溫。

在強烈感情的驅使下，他想與她相約白頭，于是他帶著玫瑰花，向她求婚。

毛舜筠被嚇到了。

她只是一個17歲的女生，事業才剛剛起步，對一切都充滿好奇，根本沒想過結婚，更不知道如何做別人的妻子。

所以，她逃避了。

後來，回憶起這段往事。

張國榮說，那時的自己太年輕，少不更事。

毛舜筠則說：

「我當年是不懂珍惜的，要不然的話……」

他接話：

「可能你已經改變了我的一生。」

倆人分手后，漸漸失去了聯系，各自安好。

她忙于事業，也有新的戀情。

21歲那年，她與商人文舒揚結婚，隨即去海外生活。

只不過，短短三年，這段婚姻便宣告結束。

後來，她又遇見了導演蔣家駿，再次步入婚姻。

但幾年過后，倆人還是離了婚。

直到遇見區丁平，才終于得到幸福。

他也遇見了一生摯愛，雖然那段感情要承受巨大的壓力，但倆人都堅定地，握住彼此的手。
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毛舜筠和張國榮重逢了。

此時，距離他們分別，已有十多年時間。

那次重逢，是在一間咖啡廳里。

那時候，他經常去那家咖啡廳喝下午茶，她恰好也出現在那里。

分手多年的戀人，乍然相逢，多少有幾分尷尬。

毛舜筠就是如此。

陌生和尷尬之下，她便顯得有點靦腆。

但她還是說：

「我很喜歡聽你唱的歌。」

真正彼此深愛過的人，不管是否還深愛著，都期待對方能好好的，也依舊能欣賞對方的優點。

- 03 -

1992年，他們合拍《家有喜事》。

電影里，他們飾演一對喜歡斗氣的歡喜冤家，經過重重考驗后喜結連理。

戲外的他們，因為電影接觸增多，慢慢地從前任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。

經常一起聊天，打麻將。

據說，有一次，他們打了七天七夜。

打個通宵后，會一起去一家酒店吃早餐，然后各自休息。

下午四點多起床，五點多又坐在麻將桌前繼續打，就這樣過了七天。

他們打牌的速度很快，還喜歡一邊搓麻將，一邊唱粵語歌。

經常是張國榮唱了上句，毛舜筠接唱下一句，默契十足。

林青霞和劉嘉玲他們也打過，但根本打不過。

前者，打了兩圈就頭暈，連連說不來了。

后者，堅持到第四圈，也氣喘吁吁。

打麻將的情節，還被他們融合進電影《家有喜事》里面。

回憶起這段往事，毛舜筠說：

「真的很開心，很好笑。因為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日子。」

其實，拍《家有喜事》那段時間，毛舜筠處境并不好，正逢第二段婚姻失敗。

看到她不開心，他就經常約她逛街、聊天。

有一次，張國榮約毛舜筠到中國會（高級華人私人社交會所）吃晚飯，聊天時他問她：「你喜歡這里嗎？」

她說喜歡。

他馬上叫來負責人表示，以后毛舜筠來這里，就記在自己的賬戶上。

這讓她，無比感動。

那段時間，她有時候會很安靜，看起來很慘。

他就跟她說：

「以后圣誕我們都會一起，每年圣誕我都約你。」

後來，她遇到了良人，開啟第三段婚姻。

他們在節目中談及這段往事，張國榮無比感慨。

他說：

「曾經做過情人，我們現在還是情人。

是另一種感情的升華，把你當成妹妹和親人，像兩兄妹。」

他們都覺得，這樣的感情，無比珍貴，非常難得。

遺憾的是，兜兜轉轉后她終于得償所愿，遇見幸福；而他卻在抑郁癥的折磨下，主動與這個世界告別。

我們往往不能接受，一段愛情以失敗告終。

總覺得有情人終成眷屬，相守白頭才是最美好的結局。

可有些人，遇見的時機不合適，注定無法以愛人的姿態相守。

做回朋友，反而對彼此都好。

那些真正愛過彼此的人，不論是做戀人還是做朋友，不論是在遠方還是在身邊，都會真心祝福對方安好。

難得的是那一份真情實意，至于以什麼身份祝福并沒有那麼重要。